我们的目标是在4月份把B轮融资做完,大约3000万至3500万美金,之后就开始启动IPO,会开始在纳斯达克或纽交所上市的流程,这个流程差不多要跑两到三个季度”,3月31日,中盛新能源CEO佘海峰在接受经济观察网记者采访时表示。据了解,中盛新能源已经在2013年底完成重组,这是公司的第二次转型,未来,包括佘海峰在内的所有团队,都将只在这家要做IPO的公司任职。B轮融资主要是为今年到明年上半年的电站项目提供资金。新模式在佘海峰看来,这一次转型,就像是从做建材转向去做整个建筑,“英利全球每年的销售量是SolarCity的近50倍,但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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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开光伏主场竞争 中盛新能源谋二度转型

2014-04-02 14:57 来源: 经济观察网 万晓晓 

我们的目标是在4月份把B轮融资做完,大约3000万至3500万美金,之后就开始启动IPO,会开始在纳斯达克或纽交所上市的流程,这个流程差不多要跑两到三个季度”,3月31日,中盛新能源CEO佘海峰在接受经济观察网记者采访时表示。

据了解,中盛新能源已经在2013年底完成重组,这是公司的第二次转型,未来,包括佘海峰在内的所有团队,都将只在这家要做IPO的公司任职。B轮融资主要是为今年到明年上半年的电站项目提供资金。

新模式

在佘海峰看来,这一次转型,就像是从做建材转向去做整个建筑,“英利全球每年的销售量是SolarCity的近50倍,但是它的市值只有SolarCity的1/10,这就是制造企业和做下游的整体智能化解决方案企业的价值所在”。

从金融危机之后,中盛新能源开始避开光伏制造业的价格厮杀,进入下游市场。

与同行近两年才启动下游市场相比,这个时间差为公司赢得有利的先行条件。“5年前的光伏下游行业,全球都在起步阶段,在人才和讯息的获得上也更为容易,在参与一些国际光伏电站招标时,我们通常都是唯一可以参与招标的中国企业,而今天,在电站EPC环节,ABB、西门子这样的公司都慢慢进入,难度则大得多,要求提供已建成案例也成为一道门槛”,佘海峰表示。

去年,中盛新能源电站业务占整个收入比例的50%,国外市场占公司总业务90%的比例,毛利率约在18%至20%,而光伏制造业利润率则不到10%。

据了解,公司具体业务模式为三种,一是卖EPC服务和运营服务,二是自己开发、投资电站,然后运营一两年卖掉,再有是其中卖电的收入。

“其中,第二种销售占的比例会越来越多,卖的电站其实是个优良的金融资产,收益率稳定、现金流可预见,毛利率约在30%左右,但这需要比较强的融资能力和比较多的资本金,这也是公司上市的目的”,佘海峰说。公司期望在2018年以前,全部销售来自于下游电站业务,而公司的组件销售则完全服务于内部下游的需求。

佘海峰说,我们现在就是像房地产商一样,自己建EPC的电站和投资的电站,自己做物业,等到物业做大之后就会把物业公司独立出来,去接其他的单子,就像万科物业独立了一样,形成自己的一些技术和服务水平、服务品牌,这也是未来的一个方向。

背水一战

在此之前,中盛曾错过一波上市行情,由此展开“面对死亡”的转型。

在2005年中盛光电刚成立的时候,主要从事光伏制造,“中国当时也有几家开始做制造业,比如尚德。我们那时候的想法就是,别人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。尚德做组件,我们也做组件,它做电池片,我们也做电池片,后来尚德做硅片我们也做了硅片。当时很多成功的企业都是我们的榜样。” 佘海峰说。

在当时的一波浪潮中,中盛光电也曾想跟随大部队赴美国上市,公司曾在2007年、2008年成功完成了几轮私募,却在刚刚启动上市的一个礼拜里,遭遇了金融危机。

“华尔街的金融危机席卷而来,使我们就此错过了,而当时在美国资本市场IPO的很多光伏公司,每家至少拿到1亿美金,但是我们当时没有赶上”。佘海峰说。

跟着别人走的三年,企业未来发展方向并不明晰,止步IPO后,中盛光电却发现,别的企业在资本市场拿到钱后,迅速用来扩大产能。

“这种以自有资金扩张的速度非常快。当时,银行也愿意给光伏企业放贷,但是成本非常高。贷款扩张的速度跟自有资金扩张的速度相比是完全不一样”,佘海峰说,“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觉得再去跟随,是看不到方向和未来的,因为别人手里的武器和平台已经完全跟你不一样”。

这种阴差阳错,迫使中盛光电第一次战略调整。今天的佘海峰回忆起来,这是不得不做的转变,在无法同样扩张产能的情况下,得重新找到生机。

佘海峰当时思考的问题是,“未来,当制造业趋于成熟,或者产能平衡、过剩的时候,什么样的企业会更有竞争力”?

由此,中盛光电成为中国第一家在海外做EPC(电站的设计建设施工)的企业。这种向下走的转型,主要是为了服务于那些迅猛扩张的光伏制造企业。

中盛光电看到,当时,光伏行业里整个下游集成技术在全世界都是起步阶段,国外也并没有航母级的大公司,也都是一些粗放型的公司。此外,在那段时间,中盛光电争取到一个德国公司功能性团队的集体加盟,这样就具备了做下游解决方案的基础,这个团队也成为公司日后在欧洲发展的基础。

“等日后大家都去关注下游,想再去招人时都比较困难,中国企业在国际化时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人才,怎样找到本土化的优秀人才,哪怕一个都非常困难”,佘海峰说。

在和同行业错开竞争后的日子里,佘海峰发现,之前的制造业竞争越发激烈,十年让一个行业兴起的速度如此之快,而崩塌的速度更快。

“行业从来没发生问题,出问题的是企业”

“其实,光伏行业自诞生开始,每一年的市场都在正增长,没有一年负增长,包括在2011年至2013年期间,每年全球依然都是15%的增长,行业从来没出息过问题,问题是在中国,在中国的制造业。中国的扩张速度远远超过了下游的整个市场份额,导致恶性价格竞争”。佘海峰说。

在这其中,一些地方政府招商引资做大的新企业,没有品牌、也没有历史积累的客户,则在市场上通过价格竞争,想先用价格拉走一批客户,之后再谋求赚钱。行业的恶性竞争由此开始了。

“光伏制造业到今天,已经像富士康生产苹果一样,毛利率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高峰,10%的毛利已经不得了,”佘海峰认为,而光伏作为一种能源,仍在往好的方向走,成本不断下降,使用率在提高,与其他能源的竞争力也越来越高。

这也是中盛光电开始第二次转型的原因,这是一次主动的转型。

“我们不想参与红海的竞争,市场那么大,不想为了分蛋糕和同行用价格和各种方式,杀得面红耳赤,我们要做更有价值的事情,这一次彻底把整个公司的重心专注于下游”。佘海峰说,不仅是给别人提供整体解决方案,还有开发、投资电站。

记者:第二次转型中,为什么会选择开发和投资电站?

佘海峰:第一,是在把下游的蛋糕做大,而不是用价格厮杀去分制造业的蛋糕。这样,我们的竞争对手就没有别人,就是自己,就是在和自己竞争。比如现在的房地产行业,没有一家独大的局面,万科在全球也只是百分之几的市场份额。每一个区域的房地产开发,都是在和自己、和政府的政策博弈。我们也是这样。做下游需要思考的是,海外开发的电站能不能承受这些国家政策的变化?是否会有政府信用导致的风险?我们愿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?

第二,我们做电站开发,其实是跨行业跨领域的事情,不光是做技术,还和金融、和政府政策紧密挂钩,难度比较大,需要你在各个国家政府的运作能力,融资能力,以及技术解决方案能力,你的综合能力要强。

记者:具体是怎么实施的?

佘海峰:我们前一段时间筛选了12个国家,迅速去占领这12个国家的市场,去设立子公司,去开发电站,专注全球任何一个有光伏发展前景的国家,判断依据是政府政策稳定性高、具有能源需求。实施的关键词是智能化。

我一直以来坚信的观点是,任何商业模式必须是以技术作为支撑,如果只是讲商业而没有技术,我觉得这种商业模式很快就会死掉。阿里巴巴在起步阶段,绝对不是只靠马云有个好的想法,他一定是有技术作支撑,并且技术没有被人超越,才能做到今天。技术是一个门槛性的东西,如果没有技术,空谈商业模式的创新我觉得是没有意义的。

所以我们非常强调技术,我们现在也是中国唯一把整个研发集中在下游的光伏企业,不是去降低硅材料的成本,或者提高电池转换效率,而是专注于下游如何让电站整个系统更好,如何降低每一度电的成本,如何去做智能化和互联网结合的系统,让我们的电站运营和维护通过互联网可以实现,这是我们现在下游的重点研发方向。

比如说,我们会全球化监控,区域化管理和本地化外包。我们希望在全球电站的每一块组件里面装上自己的芯片,这样的话可以迅速收集到全球任何一个电站非常详细的数据,通过互联网,实施监控。可看到电站实时发电状况,每一串组件的发电状况都能看得很清楚,后台会有非常详细的数据运算,运算之后告诉你这个电站在什么时间点去做维护是最科学的。

做整体解决方案我们自己的观点是,端到端的项目全生命周期管理。从获得土地、获得建网的条件,到电站建设成功,到电站未来运营,电站至少要25年到30年的时间,全程都需要我们的技术和我们的解决方案,在这个过程中,每一个环节上都需要核心竞争力。

记者:我们这一次的融资计划是怎样的?

佘海峰:我们在资本市场需要进一步募集资金和启动IPO,推进下游战略项目融资是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,我们是必须要在资本市场IPO,必须要上市。上市的目的第一是可以拿到比较多的钱,更重要的是希望在后面做电站开发和电站融资的时候,可以比较轻松地做一级市场的融资,如果有个较大的项目可以立刻启动。实际上,我们是一个相对轻资产公司,主要价值是人和团队。能不能提供智能化解决方案,不是看你是不是拥有庞大的固定资产,而是看你是否拥有更多无形资产。

记者:为何选择赴美上市?

佘海峰:我们不选择A股市场,最重要的原因是,公司后续很多的项目,特别是大型项目,一个项目需要几亿美金,这在中国资本市场在A股市场很难做到。

记者:现在业务90%在国外,未来国内市场会不会作为重点?

佘海峰:国内市场我们之前做得不多,主要是对国内政策看得不是特别清楚,而且行业氛围也不是特别好,价格特别低,政府对光伏的政策也不稳定。一些公司进入中国市场是以消化组件为目的,不得不忍受低利润。在2014年,国内市场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转折点。我们看到政府对光伏和新能源的支持力度更大,决心也更大,最起码可以延续十年的时间。中国是主场,未来公司也会逐渐加大比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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